夕阳的余晖遍洒庄子的时候,麻衣襦裙的甘夫人端着饭食,迈着端庄的步伐走进了刘启居住的院落。
放下酒肉饭菜,她便站到了一旁,一言不发。
刘启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儒雅贤惠的女人,真是固执的跟头牛似的。
“吃饭吧!”刘启在矮几旁坐了下来。
甘夫人这才顺了顺襦裙,在矮几的一侧跪坐了下来。
她一手捏着袖角,一手持箸将饭菜夹到了刘启的碗中,又为刘启斟上了酒。
“我一个水贼,现在被你强行弄的都有那么点儿世家公子的感觉了,咱随意一点行不行?”刘启不无郁闷的说道。
甘夫人依旧一言不发,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红袖添香的侍女。
给刘启夹完菜,倒上酒,她将双手交叠放在了膝盖上,便又一动不动了。
刘启将自己碗筷推到了甘夫人的面前,“一起吃!”
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这么干了,但每一次,甘夫人只是摇摇头。
“你再不吃,我可就入你了啊!”刘启见状,顿时有些恼火。
一而再,再而三的如此,他的脾气也有些上来了。
那一次,他真的是没忍住。
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嘛。
哪个男人能对一个掉到浴桶里的美人无动于衷?
那不可能的啊!
在那一次之前,这娘们天天惦记着杀他。
这家伙现在可倒好,她不惦记着杀了,成哑巴侍女了。
看着甘夫人依旧无动于衷一言不发的样子,刘启是越瞅越来气。
他本来是个好动的性子,被她这么一搞,压抑到骨头都有些难受。
“那就先练练功吧,我还就不信了。”
刘启登时怒从心中起,一把抱起甘夫人就进了卧室。
三两下衣服一拨,刘启手掌圆月,金针怒破桃花芯。
毫无废话,直入主题。
紧接着什么老和尚撞钟,小尼姑拔葱,观音坐了那红莲的江湖秘籍,全都给用了一遍。
整的高山流水,颠鸾倒凤。
但哪怕如此激烈的战事,甘夫人只是抿唇暗皱眉,竟愣是一声未吭。
这把刘启瞬间整了个没脾气,不叫的敦伦,那能叫敦伦吗?
“给个面子,稍微喊两声,我可以发誓,这绝对是最后一次!刚刚……冲动了,勿怪。只要你按我说的做,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。”
床帏之间,刘启一脸郁闷的准备跟甘夫人好好商量商量。
甘夫人眼神雾蒙蒙的,她轻咬薄唇,定睛看着刘启说道:“在我眼中,第一次和无数次没有任何区别,你不用发这样的誓言,以后我就是你的侍妾。”
“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?你也通晓诗书,该知道那史书上有名的女人,几乎个个不止一个男人,是吧?你跟她们学学嘛,反正只有那一次,不对,加上这一次,两次而已!”刘启劝慰道,“只要你不再僵着一张脸干扰我的心绪,我非常确定,这一定会是最后一次!”
“我不是什么有名的女人,我只是一个女人,我有自己的看法!”甘夫人说道。
“所有,不管你以后有没有下一次,我都能接受。”
刘启深吸了一口气,“那你的意思是,你以后不回刘备身边了?”
这一次,甘夫人迟疑了。
她眼神空洞了大概有那么几秒钟,然后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现在我们商量商量眼下的事,你能喊起来了吗?就是嗯嗯啊啊那种。”刘启说道。
“你为什么非要我喊?”甘夫人一脸奇怪的问道。
“喊起来难道不是本性吗?你别压抑啊,因为你喊的越激烈我越兴奋。”刘启说道。
甘夫人抿了抿唇,迟疑了许久,点了点头。
“不要!……你别这样!……不行啊!”
刘启:???
她真的喊了,但跟他想象的稍微有些不太一样。
……
历经半个时辰左右,刘启终于完成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
他从榻上翻了下来,准备去找口水喝。
甘夫人见状,立马光溜溜的从榻上翻了起来,就为刘启更衣。
看着她那妖娆婀娜的身材,刘启的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,“那个……我只是想喝口水。”
“妾身去拿!”
甘夫人迅速披上深衣,在腰间松松垮垮的一系,便脚步匆匆的去了外间。
刘启还能说什么?
只能坐着享受了!
这该死的某些规矩,真让人沉沦。
甘夫人不但给刘启端来了喝的水,还打了一盆温水,替刘启做了一番清洗。
“改天我给你物色几个侍女吧,这些事情哪需要你来亲自动手。”刘启有些无奈的说道。
他本来并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,庄子又全都是男人。
可甘夫人死活不听劝,而他现在也有点儿被甘夫人养成了,再过一段时间肯定会适应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。到那个时候可能就是不被人伺候,他反而不适应了。
“没事,妾身做这些是应该的,”甘夫人温声说道。
一个时辰的战事让刘启的饭菜早已凉的不能再凉。
甘夫人又送到庖厨去为刘启热了热。
只是这一次,甘夫人并没有再拒绝刘启共同食用的要求,和刘启坐在一起吃了顿饭。
……
夏口。
这座并不广袤的城池,最近的守卫越来越森严。
城内处处皆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森然气象。
衙署的地炉里柴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,这种原始的取暖方式,并不足以让大敞着门的房间变的暖和起来,但却能够满足刘备一个人的取暖,以及可以让他喝到一口热乎的水或者酒。
“主公,江东来人,樊口已经为我们腾了出来,并且孙将军还为我军提供了三千石粮食,以及大小百二十艘舟楫。”糜竺走了进来,拱手说道。
“子仲啊,坐下说。”正在地炉旁翻看荆州地势图的刘备抬头说道。
“喏!”
糜竺在刘备的下首坐了下来,继续说道:“关将军与刘琦公子已经整备好了兵马与辎重,随时都可以出发。”
“夏口也该留一些兵马才是,子仲以为留谁镇守此地妥当一些?”刘备淡淡问道。
“卑下以为赵子龙将军留镇此城应可保无虞。”糜竺未加思索便说道。
刘备点了点头,“子龙有勇有谋,确实是一个非常适宜的人才。”
顿了一下,他这才说道:“也好,便让子龙率三千人马留镇此地,传令下去吧。”
“主公,还有一事。”糜竺从袖中抽出一个密封的书囊,“襄阳又有信送到。”
“是那个贼寇回信了?”刘备眉头顿时挑了起来。
“与上次所用书囊一般无二,料想应该就是此人。”糜竺将书囊递给了刘备。